第(2/3)页 徐璈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到,桑枝夏来的路上肯定是憋了一路的火。 要是不先拿自己的伤卖个惨,这话就很不好说了。 徐璈有气无力地说:“滁州的事儿,我自己回想起来都是满心后怕。” “当时那情形稍有不慎或者是运气稍微差点儿,就当真是杀不出来了,我都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她?” 桑枝夏听得越多,受到的惊吓也就越大。 徐璈此时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还好有伤重这个借口,否则此情此景,他一时间甚至都想不出怎么转移桑枝夏的注意力。 齐老冷着脸说:“既是知道险而又险,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,那在决意前去冒险之前,怎么不曾为她和家里的孩子想想?” 徐璈把脸埋在枕头里,苦涩道:“齐老,我的确是没有别的办法了。” “当时那种情形,若不可出其不意直捣黄龙,无谓的死伤只会更多,那些都是手无寸铁的百姓,我下不去手……” 滁州必须拿下,这是所有人共通的认知。 而且战场上战机转瞬即逝,抓不住机遇,随之而来的就会是灭亡。 在决定冒险之前,徐璈想过很多很多,但最后真的面临生死一线时,想得起来的却少之又少。 直到乱局暂解,徐璈从昏睡中醒来意识到自己捡回了一条命,才来得及后知后觉地感到后怕。 是真的太险了…… 齐老意味不明地盯着徐璈,少顷后沉沉地说:“衣裳解了,我看看你身上的伤。” 徐璈今日的虚弱虽是带了点儿装的成分,但实事求是地说,他的伤的确很重。 若不是徐璈自己的身体底子强悍,换一个稍弱些的人来,大概率就等不到今日再费尽心思卖惨了。 桑枝夏拿着齐老说的箱子快步走进来,正好看到齐老在拿着刀剜徐璈背上的肉。 徐璈此时也顾不得卖惨了,死死地咬着牙一声不吭。 齐老下手稳决,刀尖在再萃取过的烈酒中的滚过,头也不抬地说:“丫头,把箱子打开找出那套针刀。” “嫣然,过来帮我。” 桑枝夏咬住舌尖逼着自己挪开眼,把齐老要的东西递过去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