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徐璈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。 桑枝夏拿着帕子一点点擦去他额角的汗珠,哑着嗓子说:“忍一忍。” 徐璈眼神涣散地挤出个笑,低头的时候,还顺势在桑枝夏发抖的手背上轻轻地亲了一下。 大喘气后,徐璈在桑枝夏发红的视线中哑声说:“枝枝,不怕。” 桑枝夏忍无可忍地偏过头,失控的泪从眼角滚下,狠狠砸在了徐璈的手背上。 徐璈费力地挤出一点儿力气,把桑枝夏的手护在自己的掌心之中,满是汗渍的额头抵在桑枝夏的手腕上,明明声音都因为疼得发颤,却似乎还含着几分浅笑。 “嫣然,对你大哥下手轻些。” “你大嫂都心疼哭了呢……” “赶紧闭嘴吧你!” 桑枝夏没好气地揪了徐璈的手腕一下,抽了抽鼻子逼着自己镇定下来。 徐嫣然的眼泪不知滚过了几轮,回头看了齐老一眼,得到对方的一个点头后,咬牙逼着自己往前。 薛先生和丁大人本来是来探望徐璈,顺带想请桑枝夏和齐老等人去接风宴。 谁知刚到门口,就看到了两个小子在门口趴着往里看。 薛先生刚想出声,察觉到的徐明阳红着眼做了个嘘的动作,嘘完又把头扭了过去。 薛先生和丁腾见状都觉得奇怪,纷纷放轻了脚步,走上前透过被推开的门缝,看清里头的情形,二人瞬间哑然。 齐老虽说带了历练徐嫣然的心思,但也没有故意让徐璈遭罪的意思。 徐嫣然是真的学得很好。 尽管是第一次上手,可有条不紊分外冷静,哪怕白皙的小脸上都沾了血,眉眼间却依旧很沉静。 缝合伤口的剧痛彻底抓走了徐璈所有的心神,徐璈这时候也挪不出心思逗桑枝夏了。 室内除了齐老偶尔的指点,能听得到的只有被不断压制的呼吸。 徐明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抱着自己的银色长枪往门前的台阶上一坐,双眼通红像一只受到了威胁的小狼。 如果徐明阳长了尾巴的话,这时候尾巴上的毛应该都是根根竖起的,直接炸了。 桑延佑的情形也没比徐明阳好到哪儿去。 桑延佑的确是喜欢跟徐璈斗呛声儿,但放眼徐家长大的所有孩子,就没有一个是不曾被徐璈作弄过的,打闹都是日常。 但桑延佑印象中的姐夫一直都是俊美强大,无所不能无所不知,不管什么时候都游刃有余。 他从未见过这般狼狈的徐璈。 两个黑衣少年一人抱着长枪,一人抱着弯刀坐在了门口,守护神似的双眼血红一动不动,也不吭声。 薛先生见了心下不忍,带着对少年人特有的温和,蹲下来说:“骠骑将军骁勇,战略有策,滁州一战以最小的代价保护了最多的人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