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没有一个还能站着的鬼子了,夏天换上了m1伽兰德步枪,开始补枪,朝可疑的目标打出一颗颗子弹,边开火他边说:“天道好轮回,敢问苍天绕过谁!” “对,老天爷绕过谁?欠了我们的,迟早都到还回来!”更换弹匣的迷龙咬牙切齿的附和。 这是一场屠杀似的伏击,骁勇善战的鬼子以前所未有的狼狈姿势被伏击——葬送了他们的是自大,而自大的代价就是他们以全灭的结局,都没有击伤一个伏兵。 这本来就是不该、不可能发生的事,因为这个伏击圈设置的太潦草了,伏兵躲在树上、马路两侧、马路上装死的行为,太不专业了,只要按照常规的行军队列,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。 可偏偏,多日放血似的追击让鬼子将他们追击的目标当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,于是,当一群野兽从丛林里杀出来后,本以为自己是饿狼的鬼子,瞬间成了一堆注定腐烂的烂肉! 又是一场胜利,对丛林里走出来的这支队伍的所有人来说,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正常了,可对在马路上狼狈行军、时时需要忍受鬼子一次次撕咬的“主力”来说,这就是一场梦境。 最开始的时候,他们看到的是: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子在送死。 紧接着他们想:有这些傻子给他们断后,正好能安全的跑一段路。 但随后发生的事实,却让他们如坠梦幻,那些一次次撕咬他们,让他们一次次狼狈逃窜、一次次丢下了诸多战友的鬼子,被全歼了! “那是谁的部队?我要跟着他们!” 于是,主力的溃兵们生出了这样的想法。 …… 夏天从尖兵变成了后卫。 他的身后是鬼子——隔着一个山头的鬼子,在昨天前,鬼子追了上来,他们极有可能是怀着报复的心理追上来的,毕竟那些被刻意击中堆放的尸体,明显就是对他们的挑衅。 夏天当时想筑京观的,迷龙问什么是京观,烦啦回答: “把脑袋割下来堆在一起就是京观了。” 然后,他被自己的战友狠揍了一顿,这个想法只能变成奢想,死啦死啦戏谑的丢给夏天一把砍刀,建议夏天自己来,夏天扭头就跑,京观的事自然没有了下文,但他们还是以主人翁的精神,带着“善意”将一具具日军的尸体摆放好。 这在鬼子看来明显就是挑衅! 于是,后面的鬼子发了疯的追了上来,试图用掩杀、追杀三千里的方式来发泄怒火,但他们一头撞进了铜墙铁壁中,没有携带重武器的鬼子,面对着优势极大的自动火力,秒身寸——秒怂,丢了下十几具尸体后,再也不敢贴近追了,只能隔着一个山头,带着憋火吊在后面。 而在当天夜里,死啦死啦就带人冲向了追击的日军。 结果自然是以日军失利告终,再次丢下了十几具尸体后,日军再也不敢在晚上和这支“溃军”比邻而居了,就连白天追击的时候,都显得小心翼翼,生怕又闹出幺蛾子来。 综上,本应该战斗不断的后卫,成为了一个非常悠闲的职业,悠闲到隔一个小时,前面的王八蛋就抢着过来和后卫换岗。 要麻、不辣他们带着三十多个人过来了,还走了阿译和孟烦了带着的人,只留下最专业的后卫夏天。 “好消息,好消息,咱们的队伍又扩大了。”要麻乐呵呵的向夏天说:“现在有一千人了!真正一个团了!” “意料之中。”夏天很淡定,溃兵之所以叫溃兵,就是因为溃不成军,而军队只有抱团后才能给每一个个体安全感,这么强大的一个团队在这,溃兵很自容的会汇入其中。 当然,夏天心里也为死啦死啦高兴,有这么多人,上面只要脑子没进水,肯定不介意在兵力捉襟见肘的时候给一个团长笼络人心吧? “还有一个事,”不辣插话说:“翻过这座山就到了南天门了,死啦死啦说过了南天门下就是怒江,怒江上面有一座桥叫行天渡,过了行天渡就能到禅达了。” 夏天并没有开心的意思,他说:“咱们离开禅达才几天?现在又灰溜溜的回来了,有什么可高兴的?” “你怎么跟烦啦一个德性!”不辣不满的嘀咕。 夏天不理会不辣得嘀咕,心里却叹息,当初从禅达离开去缅甸,飞机上几个小时,可回来,却走了几天不说,还走过了遍地尸骨的路——他曾庆幸自己没有走野人山,但当自己快要抵达离开时候的地方时,他却在哀叹: 败回来了啊! 我们……败回来了啊!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