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火。 一望无际的火在燃烧,到处都是百姓惨嚎,几个鬼子狰狞扭曲的脸混在其中,肆意的大笑中,一条条生命被鬼子轻易的收割。 血。 一条大河横亘在了眼前,但湍急的河流是浓稠的红色,滚滚的血色河流被一条大坝拦下,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在那喊着: “都走开!都走开!准备炸!炸了大坝,下面的人就不敢安逸了,炸了大坝,下面的小鬼子就被洪水冲走了!炸啊!” 夏天疯了似的冲了过去,大吼着不能炸,却被人死死的摁住,喊叫着的军官悠然的走到了夏天跟前,那张脸不断变幻,最终定格变成了龙文章的样子。 狰狞、扭曲、变态、疯狂。 夏天看着那张脸,重复的哀求:“不能炸,不能炸啊……” “要炸,炸了,下面的人就不安逸了,炸了,鬼子就被挡住了,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了,我们就能练出更多的军队了,炸,来,按下去,炸了它。” “不!” 夏天凄厉的惨嚎。 …… “不!” 夏天骤然翻起,满目的惊恐、满头的大汗。 只是,入目所见,再也不是狰狞扭曲的脸,也不是红的让人心悸、稠的让人绝望的河流,而是收拾的干爽却依然遮不住简陋的屋子——好半天夏天才明白过来,这是他们搭建的病房。 兽医跑了进来,看到呆滞的夏天后,手在夏天的眼前来回摆动,小心翼翼的问:“赚啦,赚啦? 你看我是谁?” 夏天狠狠的舒了口气? 没好气的说:“老兽医,我还没到老年痴呆呢!” “那就好? 那就好? 我还以为你个娃子的魂没了!”郝兽医叹了口气,伸手就去摸小天额头? 夏天下意识的欲躲,却浑身疲软? 连郝兽医的手都没法躲开。 粗糙的手摸在了夏天的额头上? 郝兽医收回手说:“不烫啦,你个娃娃啊,拿自己的命不当回事,迷龙背你回来的时候? 烫的吓死人啦!” 夏天的第一反应却是:“啊?兽医? 这么说我是你治好的第一人?” 兽医无奈,指着夏天说:“你这个娃娃呀,你呀……是死啦死啦找虞师座要了医生,老头子我啊,就是看看你? 你说说你,才这么年轻就往死里糟蹋自己的身体? 这以后呐……” 夏天报以傻笑,随即却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:“那些小鬼子怎么样了?” “虞师座发动了大抓捕? 找出来了不少,把剩下的逼得也都呆不住了? 最后几个小鬼子走投无路想过江没成? 两个当场打死了? 还有一个割了腕,在江边流干血死了。”兽医说的很是凄凉,大概是因为看到了那具流干了血的鬼子尸体的缘故—— 都是些年岁不大的娃娃,死的时候还脏兮兮的,流干了血的样子太让人心疼了。 “死光了就好,”夏天舒了口气,追问:“还有百姓遭殃吗?” “没啦,就那一户,有个小鬼子在临死前说你像个疯狗一样咬着他们,他们不敢出去。对了,今早虞师座来过,专门看你呢。” 夏天笑了起来,随即又是黯然——说到底,还是有一家五口遭了秧啊。 “看我?嘿,”夏天整理了下心情,嘿笑着说:“我好大的面子!” “真的,虞师座想把你调到特务营,说你留在这是糟蹋了人才,死啦死啦说随你的意,夏娃子,其实吧,去那里也不错,起码比咱们这里……”兽医絮絮叨叨的说了起来,夏天哼哼的说: “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!” “你……”老兽医哭笑不得,最后说:“你等下,我给你弄吃的去,死啦死啦给你留了病号饭,你呀,要爱惜身体,你知道你昏了多久吗?四天!” 老兽医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大妈,夏天听着听着却露出了笑容,被人念叨的滋味,真好啊…… …… 一群人涌进了病房。 夏天看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孔,听着一句句关心,笑着说:“放心好了,我装的像头牛似的,没你们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!” 迷龙哼哼的说:“壮?我一巴掌就给拍昏了,还壮!豆饼,去我家一趟,让我老婆炖鸡汤给这小子补补!” “龙爷,”蛇屁股可怜巴巴的看着迷龙:“弄只老母鸡啦,我来炖鸡汤啦,我会炖的啦……” “哪凉快哪呆着去,让你炖鸡汤老子能吃到肉吗?” “格老子的,迷龙你个龟儿子,老子还以为你是想补偿赚啦呢,没想到你个龟儿子是吃肉时候给夏天露点汤啊!”要麻鄙夷的迷龙,其他人纷纷补刀,最后决定一起杀到迷龙家为夏天准备大餐——这群到现在没领到军饷的家伙,绝壁是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。 夏天无语,这群家伙还是这个味道呐。 一群人闹了许久后,夏天环望好奇的问:“死啦死啦呢?” 气氛突然死寂下来,众人疑惑的看着夏天,觉得夏天问的有些奇怪——他不是怒斥龙文章吗?他不是跟龙文章决裂吗?怎么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。 “都看我干嘛?”夏天莫名其妙,随即哂笑:“是不是以为我恨死那家伙了?” “不是吗?”孟烦了看着夏天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