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来,来个凶狠的,就把我当仇人!” “当数学!”牙套妹说。 其他两个立刻来状态了,三个人都凶神恶煞地踩过来,半途却忍不住要笑。 我连拍了许多张,到最后是因为腹肌无力了,才撑不住,彻底倒在了地上。 爬起来的时候,竟然在眼前看到了余淮。他站在三个穿水手服的女高中生旁边,笑着看我,意外地和谐。 我顾不得拍打身上,立刻拿起相机拍下了这个画面。 no.335 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 女学生走了以后,我坐在广场中央的地上收器材,他也一屁股坐到了我旁边,饶有兴致地看着。 我有点儿心虚。我故意没告诉他,可他来了,现在错的人是我。 “我妈妈前天晚上病危了,昨天晚上才彻底脱离危险。我已经两天没睡了,”余淮捏捏鼻梁,努力眨了眨眼,“忽然想起我都忘了问你在哪里拍片,所以就往你们工作室的联络电话拨了过去,你的小助理说你在这里。” 我很惭愧,赶紧加快了收东西的速度。 “我……我能去你那里休息一会儿吗?”余淮抬起满是血丝的眼睛看我。 我忽然很心疼,这个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唤起了我的母性,看来真是老了。 余淮一把抢过我死沉死沉的摄影包背在了他自己身上,说:“你带路吧。” 他是真累着了。我让他上二楼,在沙发上稍微坐一下,给他倒杯水。 端着水再进来的时候,看到他已经蜷缩在沙发上睡着了。 我可搬不动他,也不想吵醒他,索性就让他躺在沙发上。去卧室拿了一条毯子正准备铺在他身上,忽然看到他半掀起的t恤短袖子下面,有一小片奇怪的黑渍。 我把毯子放在一边,很轻很轻地把他的袖子再往上翻了一翻。 那是一个黑色的对号文身。 我咬住嘴唇,轻轻地用手碰了碰,温热的触感传递到我冰凉的指尖。 这不是文身师随便设计的什么对号,这就是高考那年我给他画的那个,转角是尖尖的,尾巴上扬到最后还要做作地微微向下一点点……只有我这样画对号。 他一定是在去复读之前,把这个对号文在了身上。 文身都有了岁月的痕迹,他却没有,像只大虾一样蜷缩在我小小的沙发上,睡得像个孩子。我盯着这张再熟悉不过的侧脸和他手臂上的文身,忽然鼻酸。 no.336 余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半。我给他煮了点儿水饺,然后就心不在焉地坐回到电脑前继续修图。 他吃完后,就自己去水池把碗洗了。 “耿耿,你就是这么过日子的?”他阴阳怪气地大叫,“你这水池里堆了多少碗了?” “吃完夜宵懒得洗嘛,”我说,“你看不过眼就帮忙洗一下!” “这个社会未来进化的趋势就是,有节操的人第一批灭绝。”余淮大声嘟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