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起初两日,凌雪薇忙于军中和联盟之事,还有蛮荒的独立军,加之酒爷爷身殒,逍遥前辈又重伤昏迷……所有的事赶到一块了。 凌雪薇又很担心夜墨炎的情绪,虽然在祭礼上,夜墨炎未表现出丝毫,但凌雪薇能感觉出来,他,不对劲。 祭礼是不对外公开的,参加的,不超过百人。 都是酒爷爷生前的挚友,还有一些神界德高望重者,或是酒爷爷曾帮助过的人。 祭礼很简单,神界玄门修士在身陨后,通常都会大葬,请祭司或是玄门之中最年老或德高望重者来主持,以此来表示尊重与怀念。越是名门大修,越注重此节,因为这是对他一生名声与地位的致意。 但酒爷爷的祭礼,却很简单。 一是因为大战在即。 二也是更重要的一点,这也是酒爷爷的意思。他们在收拾思酒爷爷的东西时,偶然发现了一封信。 也可以说是遗信。 凌雪薇从未想过,酒爷爷竟连这种事都安排好了。难道他其实知道,自己大限将至?亦或者说,这封信是早就写好的? 凌雪薇能明白这种心情,像他们这终究走在刀尖上的人,说不定哪日就会有意外发生。经历此事,她发现人的生命真的好脆弱,哪怕是强大能翻云覆雨的修士也一样。 说不定就会在哪个当口发生意外。 从前她不敢想,但如今…… 她只能用忙碌,来麻痹自己。 前两日,凌雪薇也的确没感觉到什么异样,但从第三日就开始了,那种仿佛从骨头缝里钻出来的麻痛,开始随着时间一点点增加。 她浑身发热,高烧不退,浑身上下更是如同被抽干了力气般,光是站着都费劲。眼前开始眩晕,每走一步都耗费她极大精神力,到了晚上,那种痛苦的感觉更强烈。 她倒宁愿只是痛。 这样哪怕撕心裂肺,她也能忍过去。 可这不同,这种痛就好像身体里有无数只蚂蚁啃咬着骨头和血肉,又酥又酸又麻。直到第三日,她开始产生幻觉。 第四日,头痛得像是有人拿锥子狠狠敲击着她的天灵盖。 第五日,她已经高烧达到四十三度,这早已不是常人可忍的。 第六日,第七日…… 这两日,她将自己关在冰室内,一步未出。 为了阻拦自己自残,她将自己绑了起来。 喉咙里已经干渴得说不出话来,她连嘶喊的力气都没了。手心早已被她扣得血迹斑斑,身下的冰地拖曳出一道长长的血痕……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