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得,老娘还在为上海之事耿耿于怀啊! 半辈子都刚强的王春莲,在上海当“保姆”的时候,那叫一个小心谨慎,生怕自己的儿子将自己“赶走”,后来当她真和儿媳还有宝贝孙子一道能离开上海的时候,又对儿子依依不舍,忘了将怒气发泄出来。 一晃两年过去了,没良心的独子明明有无数电台,却一年给家里来不了一份电报,想要知道臭小子的消息,还得找戴春风去打听——跟戴春风针尖对麦芒大半辈子,因为这臭小子的缘故,是一次次的低头。 再加上没良心的独子明明能在过年的时候回来,却偏要执着于工作,面对悄悄摸进来的儿子,老母亲的“新仇旧恨”一道爆发了。 上次混小子去国外一呆数年,回来后她光记得高兴了,忘了给这混小子一个教训,这一次可不能…… 遂有了王春莲硬着心肠揪着儿子耳朵不放并拉满嘲讽的画面。 “疼疼疼,”张安平像小时候一样叫着疼,感受着母亲不由自主放松的手指,他故意做出小心翼翼状: “妈,气消了吗?” “混小子,”王春莲被儿子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的心软的一塌糊涂——大概是想起了儿子在上海步步小心的样子,她忍不住松开手,本是要继续教训几句,却忍不住双手捧着儿子的脸颊: “都瘦成这样了。” 张安平“傻笑”着:“妈,我想吃干粉、米焦、米糕还有肉粽子……” 王春莲心中一酸:“我给你去做。” 虽然说着要去做,可她却舍不得将手从儿子的脸上放下来,直到她听到清脆的童声: “坏人,是我奶奶!” 曾墨怡抱着小希希站在不远处,听到儿子喊坏人,她强行收起发亮的眼睛,在小家伙的脸上轻轻的掐了掐,柔声道: “这不是坏人,这是爸爸。” “爸爸?” 小家伙疑惑的看着张安平,他知道自己有爸爸,还经常偷偷去翻家里唯一一张张安平的画像——那本是张安平噩耗传来后,张贯夫强忍着眼泪找画师为张安平画的遗像,也是家里仅有的一张儿子的“照片”、却跟真正的张安平一点都不像的画像。 面对和画像中一点都不符合的“爸爸”,小家伙想破小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爸爸不像这件事。 王春莲心中微酸,她放开捧着儿子脸颊的双手,又忍不住揪了揪儿子的耳朵: “让你不着家,看,希希认不出你了吧!” “希希,这是你爸爸——快让爸爸抱。” 她朝小家伙喊着,期待小家伙像迎接他爷爷那样从妈妈的怀里挣脱下来,迈着小腿伸着小胳膊跑向儿子。 小家伙却将脑袋往他妈妈怀里藏,并嘟囔: “不是爸爸,不是爸爸。” 面对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家伙,张安平那颗铁打的心仿佛要化掉一样,他快步走近,和不由自主向前的曾墨怡在中间相遇,轻轻的抚摸了下妻子的脸颊后,他小心翼翼的试图去抱在妻子怀里正偷偷用余光看自己的小家伙。 小家伙被母亲“出卖”了,感受着被母亲举起要交给“坏人”,小家伙小腿乱登,想要抓住妈妈不放手,但当被张安平双手小心翼翼的接住后,小家伙却松开了抓住妈妈一衣服的手,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“坏人”,小心翼翼道: “爸爸?” 带着疑问的口吻让张安平化掉的心气化了,他mua的亲了小家伙一口后,带着复杂的情绪道: “是爸爸、是爸爸。” 他笨拙的抱着小家伙,仿佛抱着整个世界。 曾墨怡笑着看着这一幕,眼睛如同发光。 王春莲蹑手蹑脚的离开,浑身轻盈的去给儿子准备晚饭。 …… 晚饭很丰盛。 婆媳两人没让佣人插手,亲自下厨准备了这顿比年夜饭还要丰盛的晚饭,而家里的三根支柱,则在准备晚饭的时候,坐在客厅中,享受着自家难得相聚的时刻。 张贯夫是一个偏古板的人,也不善于表达感情,父子俩坐在一起通常都是问答式的尬聊,但现在因为有了一个“捣乱”的小家伙,父子俩相处的氛围变得“古怪”起来。 小希希在确认了这是自己的爸爸后就舍不得从爸爸怀里下来,可爷爷来了以后,又不忍心冷落爷爷,于是隔一会跑爸爸怀里,隔一会又跑爷爷怀里,偏向古板的张贯夫被小希希动不动就MUA一口,再看看小家伙流着口水还要MUA一口他爸爸,张贯夫装模作样的板起脸,却被小家伙揪着胡子“教训”: “爷爷,爸爸在,不生气。” 张贯夫的心都要化了,哪还能装模作样的板起脸,就连跟张安平说话都柔和了几分。 父子俩谈的都是局势,但在小希希的捣乱下,他却不好板着脸说话,于是改了话题,问: “这次能呆多久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