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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令她难以置信。
要知道,她可是要不了几年就能渡劫成仙的瑶池大师姐,是足以称得上一句“仙人之下我无敌,仙人之上一换一”的不世出天才,虽然只是随手一抓,可连一只小猫都抓不到,也实在太离谱了。
“它果然不是普通的小猫!”吕清惊讶道。
闻言,玉竹道人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,脸上写满了不解和疑惑。
啊你才发现吗?
普通的猫能隔着这么远就闻到味道,而且还能充当指南针,不管怎么甩怎么颠簸脑袋都不带转的吗?
吕清下意识便想去追,但却被玉竹道人给拦了下来。
“小心!”她严肃地警告道:“荒无人烟的地方却有一座木屋,而且周围一点妖兽的踪迹都没有,这本身就是一件怪事。”
吕清和朱真立时就明白了玉竹道人的意思。
木屋还不是最主要的。
最重要的是,这附近不止是山清水秀,而且空气中充满了灵力,并且没有受到任何人为的破坏,就连人存在的痕迹都没有,按理来说是最适合山野精怪居住栖息的宝地,可这附近,别说山野精怪了,就是大一点的野兽虫鱼都没有,整片森林完全是静悄悄的。
这就只有一种可能,森林中绝对存在着某种拥有绝对霸主地位的生灵,震慑了所有拥有灵智的生物,让它们不敢随意出现,甚至是躲避迁徙到了其他的地方。
有了这层原因,木屋才显得格外突兀怪异。
“可是它”朱真眼看那道奔着木屋去的金色闪光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,心中十分担心
“别管它。”
玉竹道人面色闪过一丝狠戾:
“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祖师她们的身影,如果她们真在此处,只怕是正在某处我们看不到的地方。
万一她们是遭遇了不测,兴许我们要面对的,恐怕就是整个搬走了昆仑山的人,而且此人多半是敌非友,万万不可莽撞。
所以让它去开路也好,先把人引出来,我们看清楚才好再做打算。”
很显然,玉竹道人是将小猫当作了蹚雷的炮灰,打算等着它把水再搅浑些再思考下一步行动。
吕清有些于心不忍。
但碍于玉竹道人已经作出了决断,且她说得极有道理,她却也不好再感情用事了,只能祈祷小猫没事
在她们争执之际,小猫,也就是黄秀娥,已经跑到了木屋前。
在靠近木屋的田边,它停下了脚步。
它有些不大确定自己要找的人是不是就在这里。
如果他在这里的话,现在不是应该出来迎接自己了么?
然后一边用脑袋蹭自己,一边猛嗅自己的脖子,嘴里再说一些哄鬼的话,保证自己下次不会再趁自己睡着以后背着自己出去之类的。
可是完全没看到人。
但气味确实又是汇聚在这里没有错的。
总之,先看看好了。
歪歪头,抓了抓一路上为了指路而始终保证着不偏不倚所以有些僵硬地脖子,黄秀娥终于迈动着优雅的步伐向木屋走去。
跳上不算高的台阶,将沾满田地泥土的爪子细心地用石阶上的青苔蹭干净后,它高高地翘起尾巴,末端弯成了一个小问号的模样,开始探索这间不算大的木屋。
一阵清香突然袭来。
这股香味就像是在春天温润的暖阳下,清风吹过,柳絮扫动碧绿的河面,扬起阵阵涟漪,一艘船缓缓驶过,船头一人手拿蒲扇,一下下扇着煮茶的小火,另一只手抓起一块当季的新鲜绿豆糕咬上一口一般。
这是一种融入自然,超脱凡俗的香味。
黄秀娥打了个喷嚏。
它讨厌这样的味道。
对它来说,世界上只有恶臭味最是令它心安。
充满着欲望和放纵的恶臭,这才是猫猫虫的毕生热爱。
而姜律,正是这样的集大成者。
跳上残留着清香的木椅,黄秀娥发泄似的伸出爪子在椅背上挠了好几下,这才心满意足地跳了下来。
但就在他打算继续寻找那股熟悉且能暖它一整天的恶臭味来源时,一回头,却是让它混身的毛都炸了起来。
一个道骨仙风的白袍少年,正在门后灵位前面的蒲团上背对着它打坐。
灵位很简单,只有两块灵牌,一块写着“父盘古”,另一块写着“母太元”。
方才黄秀娥进门后径直就朝有香味的木椅过来,所以并没有看到门后的人。
但它也仅仅只是吓了一跳。
短暂的呆愣过后,它便大大方方地绕到了打坐的少年面前。
他正闭着眼睛,有着丰神俊秀的容貌,气质却又温和内敛,如同刻着岁月的沉静,修长的睫毛如轻纱轻扬,眉宇间透露出的是超然物外的宁静与睿智,仔细看去,他那一袭素白色道袍之上,更染着一层美玉似的柔光。
也难怪黄秀娥没有发现他了,打坐时的他,气息没有丝毫外露,整个人仿佛与自然融为了一体,坐在那里,就成了木屋与生俱来的一部分。
不过看了一眼正面,发现不是姜律在cosplay之后,它就失望地离开了。
而少年,也就是正在静心等待着西王母达到自己需要的标准的元始天尊,也没有发现黄秀娥。
这倒并不是黄秀娥跟元始天尊一样,早就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,能够在任何时间成为天地间的一部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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