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徐明阳和桑延佑得知自己明日要跟着桑枝夏一起前往滁州,两人都点头点地不假思索。 老爷子含笑摸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,轻声问徐明阳:“那是战场,生死一线的战场,害怕吗?” 徐明阳脸上堆满了锐不可当的肃然,想也不想地说:“不怕!” “祖父,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大嫂的!” 老爷子满意颔首,又看向同样满脸肃杀的桑延佑:“延佑,你呢?” “回徐爷爷的话,我也不怕!” “我们会好好保护姐姐安全抵达滁州,也会保护好大哥,保证不让他们任何人再受伤!” 还称不上是男人的半大小子,在此时此刻却像是瞬间都长大了,尚显稚嫩单薄的肩膀上已经自发担起了一份儿沉甸甸的东西。 老爷子眼含欣慰,坐下后轻轻地说:“你们此行最主要的任务,就是保护好长嫂,保护好长姐,。” “除此外,到了滁州后,好好去看看什么是战场,什么是百姓之苦。” 初啸的幼虎不见得明白生死意味着的残酷,在亲眼所见之前,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强者该有的怜悯。 这一切的一切,从任何人的口中述说出来都不行。 只有亲眼去看到了,亲身经历了,所见所闻化作一生都不愿甩脱的责任,那才是当为强者应有的担当。 老爷子很看好眼前的这两个娃娃,也知道天大地大,他们来日会有大有作为的一番天地。 但在此之前,他们必须先脱离开家人支撑起不受风雨侵袭的保护伞,领略并且明白,什么是真正的残酷。 在老爷子的许可,以及老王爷点头后,从徐家出发的一队人马很快就离开了王城,一路朝着滁州的方向赶去。 滁州内,江遇白已经带着除徐璈外的其余将领拔营走了。 考虑到徐璈需要安心养伤的缘故,江遇白把薛先生留在了滁州,另命之前的滁州城守丁腾担任原职,驻守滁州协助徐璈处理杂务。 丁腾忙了数日终于得空来拜访徐璈,正巧遇到军医前来给徐璈换药。 被血染透的纱布揭开,趴在床上的徐璈露出的皮肉几乎没有一块是好的。 血肉翻飞下满是骇人的刀口箭伤,其中最惊险的一处,距离贯穿心口只不过指甲盖那么远。 再不走运一点儿,徐璈的尸首此时都该臭了。 哪怕是养了二十来日,徐璈的伤势还是不见好转,甚至整日整日陷入高热昏迷。 这是之前谁都没有预料到的。 徐璈闭着眼一声不吭,自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无声无息地融入枕头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