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军医早已是满头的冷汗。 堪称漫长的换药终于结束,军医顾不得擦汗就喘着气说:“再这么烧下去不行。” 尽管是冬日,不似炎热夏日那般容易伤口化脓发炎,可那也只是寻常情况。 徐璈的伤实在是太重了。 几乎横穿整个后背深可见骨的刀口,贯穿了胸口被生生拔出来的箭头,还有密密麻麻几乎数不清的各种伤痕。 伤重至此,饶是用了很多好药,伤口还是不可避免地开始发炎溃白。 徐璈一直发热的原因也是这个。 徐璈艰难地把呼吸放平稳没说得出话。 薛先生明明只是看着,却也控制不住满头是汗,忍不住急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 “外用的伤药一日没落,内服的药汤也一碗没少,可骠骑将军每入夜里就高热不退,这就不能换点儿别的药试试?” 再这么下去,傻子都知道徐璈受不住。 人都该烧糊涂了! 军医苦笑道:“法子倒是有一个,只是那虎狼之药用起来极为惊险,万一熬不住,那就……” “用。” 徐璈不等军医的话说完,就平静地说:“不拘是什么,管用即可。” 军医挣扎道:“骠骑将军,既被称为虎狼之药,那后续带来的麻烦就是无穷无尽的。” “就算是伤治好了,将军心口和背上的这两处最厉害的伤,往后余生也会受痛楚袭扰,而且……” “而且这药十分惊险,稍有不慎熬不过,那就是会要了命去,将军……” “不拘是什么。” 徐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,沙哑道:“就这么不温不火地治着,且不说是否能控制住,就算是能,我我也会被烧得脑子不经事儿。” “虽有风险,不如一搏。” “不可!” 薛先生急道:“那虎狼之药动辄就是要命的,哪儿能说用就用的?” “现下用的方子虽说是温和了些,可起码也是看得见效果的,不可改方子!” 丁腾一句话都没插上,怕薛先生拦不住徐璈,赶紧双手把满脸为难的军医从屋子里推了出去。 第(2/3)页